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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月落年華(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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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忍界歷史上歷時最短的一次戰爭——更何況還是一次忍界大戰。想必不知情的後世都會覺得如此荒唐,八萬餘人集力為一人而發的戰爭。

從戰爭開始到最終勝利,從忍者聯軍集結到最後,六道帶土使用外道·輪回天生而死,穢土轉生出的斑也被成功封印,只有短短的五十個小時。

未待血色將土地浸得殷紅。

不少曲折,不過還是贏了。

穢土轉生而出的四位火影伴著白色光芒消失的時候,興奮的忍者聯軍部隊把鳴人拋上了天空——為了忍者世界的夢想。這一次,終於再沒有村子之間的間隙。

其實並不只是他們兩人的功勞。

戰爭進行中止水和鼬找到了藥師兜,除了解除了穢土轉生之外,還有止水當時的一個打探情報的無心之舉,用別天神控制了黑絕——當時以為只是讓敵方減少了一大戰力,後來情報部隊通過讀取黑絕的記憶發現,那才是策動月之眼的元兇,是最大的威脅。

這純粹就是運氣好,否則會是又一場嚴酷無比的苦戰……偶爾拼拼人品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現在回想起來,仿佛是不連貫的定格畫面。

穢土轉生的各村忍者最差也是上忍水準,外加白絕的偷襲和變化術,死在戰場上的人們多是因為那個不起眼的小小的黑色苦無——是的,並非哪個知名忍術,而是苦無。

隨後受命支援鳴人,在巨大的尾獸的陰影下感到深深的無力——要怎麽樣才能戰勝眼前的怪物?再怎麽想也不會有答案的吧。沒關系,戰吧,只要戰鬥下去就可以了!

當面具男的面具在眾目睽睽之下破碎,露出卡卡西在關於從前的夢境中時常出現的那張臉的時候,君憶落的心底並不是不傷感的。是那個人讓她明白了死亡的意義,進而明白了生命的意義,可是他卻……如果四代目知道了那個和他有著共同夢想的曾經的弟子現在的模樣,他會怎麽想呢?

“因為面對同伴的死亡就要用‘月之眼’這種自欺欺人的方法逃避現實,你這家夥真的是忍者嗎?”

想到四代他們的事就異常不爽,君憶落話一出口就成了這樣。

那時的帶土站在十尾頭上,居高臨下地掃視著微小如螻蟻的抗爭者,語氣倨傲得講述了當年琳的死:

“這世界就是地獄……小鬼,你知道什麽!”

是啊,我什麽都不知道。連近在咫尺的故事,我都是在十七年後才聽到經過……但是,我的記憶中還有我的同伴們,在他們生命的最後傳過來的訊息。他們說的,都是“你要好好活下去。”所以,像這樣置同伴的信念於無物的家夥,就算能理解,也無法原諒。

而後是宇智波斑的到來與十尾的覆活。鳴人的九尾查克拉暫時不能使用,幸好,忍者聯軍大部隊隨後趕到。

只可惜限制十尾並不能只靠人數。

宇智波斑和帶土指揮著十尾掙脫忍者聯軍的束縛的時候,斑說:“真是可悲啊,那些家夥拼命抓住的希望……根本就不存在。”

很不甘心,但是無從反駁。

證明你和你的同伴所堅持的信念並非一面之詞的方法唯有勝利一途而已。

除非勝利,什麽都證明不了。

事實上,當十尾的尾獸炮調整角度射向指揮所的時候,若不是天藏掃了一眼方向就反應了過來喊了君憶落一聲,她八成還在調整呼吸——那就真的來不及了。

“我說,這麽急著滅掉指揮所是因為剛才的聯合忍術吧……你們還真的是在害怕啊,忍者聯軍的大腦?”只來得及在尾獸彈到達之前傳送了指揮部本層的君憶落的歸來並非不狼狽,卻擡起頭笑意盈盈地這麽說。

“怕?”帶土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算了,十尾的準度還不到在這個位置發動尾獸彈。”

“飛雷神嗎……”斑終於垂下視線看了君憶落一眼。

被那樣的視線凝住,君憶落有一瞬間幾乎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發自神經最深處的顫栗,就像一只隨時會被踩死的螞蟻一樣,毫無抵抗之力……冰冷得就像血液都已經凝結掉一樣。

“果然——是幻術呢!”君憶落瞇起眼睛,尾音上揚。

斑不置一詞,看了帶土一眼,帶土會意,十尾的尾巴驟然掃過人員密集的地帶。

哎呀哎呀,拖延時間的意圖被識破了啊,不用這麽暴力吧……君憶落在心裏默默想著,餘光看向鳴人的方向。你說這帶土不也不笨嘛,怎麽就能被斑三下五除二忽悠了呢?

然後是戰鬥,戰鬥,戰鬥,分秒之間或是拉長了光陰的戰鬥。

“鳴人,你那邊還要多久?”充斥著的是從耳邊劃過的空氣,來自胸腔深處的氣流沖起風箱鼓動一般的急促呼吸聲和十尾每一步落下時大地的吼聲。

“五分……不、三分鐘!”鳴人的本體回答。

沒辦法……君憶落暗嘆了一口氣,幾分鐘也好,為了這小子,只能繼續了嘛。誰讓他是自己的家人呢!家人……這詞出現得好突兀啊,已經,很久沒用過了吧。

真是的。

明明知道查克拉早已經少於安全線了,長時間的連續高速運動之下神經的反應也已經顯出了疲憊的征兆,明明知道……從理智出發,自己最好的選擇應該是脫離戰場,但是自己卻還在這裏。在這樣不知道還能戰鬥多久的情況下。

話說十尾的尾獸彈簡直是犯規啊好麽!忍者聯軍的大型連續土陣壁都擋不住……君憶落驚異之餘,臉上卻也帶著幾分無奈之色。幸虧不是大部隊的方向,只要把身後的幾人移走就……

君憶落還記得在和十尾與帶土的戰鬥中最危險的那一瞬——查克拉降至安全線之下,一邊是尾獸彈,一邊是帶土手中直指心臟的苦無。然後她瞳孔圓睜著看到從天而降的四代——擋在她身前,用飛雷神彈飛了尾獸玉並且在一瞬之間擋住了帶土的攻擊送還螺旋丸一枚,像小時候一樣,宛若神祗的背影。

“我沒來晚吧?”四代問。

“老爸,你差一點兒就來晚了!”鳴人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說。

“小落把飛雷神的坐標弄得到處都是,我差點找不到戰場在哪了。”四代倒還有心情開玩笑。

“抱歉……”君憶落用手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

“不過因為戰場已經布置好了,節省了不少時間。”四代看著君憶落竟然真是認錯的模樣,伸手拍在君憶落的後背上,“做得很好。去吧,這邊就交給我。”

啊啊,被發現了啊,幾乎沒剩查克拉的事……“是,拜托您了。”君憶落抿了抿唇,微微點了下頭,瞬身離開戰場。

怎麽說提前脫戰這事兒也說不上讓人愉快的,更何況是在自己的男神面前——請不要誤會,所謂君憶落的男神指的是四代目。

四代目到後數分鐘之內,初二三代火影亦相繼到來,初代無視了一旁的班,四位火影迅速地與帶土和十尾展開了戰鬥。

“沒事吧?”天藏從前線觀察點的方向換下來,拿起一個水壺,坐在君憶落旁邊,喝了一口。

“還好吧……查克拉有點兒透支,不過續航及時,兵糧丸開始起作用頂住了。”君憶落拉住天藏的手腕,探入一絲查克拉,長出一口氣,“還行,之前的毒這段時間也清幹凈了。”

“怎麽這麽恐怖的表情?”天藏捏了捏君憶落的臉頰,君憶落哼唧了一聲把自己的整張臉擠成了包子。

“感覺到了吧,簡直是另一個次元的戰鬥……”指指遠處的戰場,君憶落歪著頭看了天藏一眼,回了視線,微微提著嘴角,卻說不上是在笑,“這邊也幫不上忙,老師那邊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感覺,好遙遠啊,遠到不是飛雷神能越過的距離了。”

“你又想多了吧!”天藏握住君憶落的手,“你也有只有你才能做的事啊,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戰場上可不能猶豫啊。之前不是還說過的那個術,飛雷神的下一段……”

“還是未完成版而已吧。況且和飛雷神的範疇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我都在祈禱千萬別用得上才好。”君憶落說著,一笑,“也是,抱歉,是我想多了。”

天藏揉了揉君憶落的腦袋,起身,正準備繼續回觀察點工作。

“等等!”突然,君憶落叫住他。天藏停住腳步,回身看君憶落。

君憶落兩根手指抵著地面,微微皺眉,“五點鐘方向有幾個查克拉點快速靠近中……其中有好幾個從沒見過的查克拉,而且,很強……”

“那邊是……”

“是啊,木葉的方向。我能認出來的是紅豆和鼬,另外有一個和鼬的查克拉很像,可能是……佐助?”

“你去指揮部報告,我迎過去看一下。”天藏說完,朝著鼬他們來的方向迎了過去。

“餵——”君憶落一個沒攔住,天藏就先迎了過去。君憶落轉身一跺腳,跑去報告。這個距離……來得及追上的。

紅豆的查克拉很弱,狀況大概不怎麽好。鼬之前不是去找藥師兜了嗎,為什麽會從木葉的方向過來?還有佐助……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君憶落報告完再趕到的時候,天藏已經和鼬他們遇到了,看樣子也是剛才碰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鼬對君憶落說,“佐助他們這次是為了打倒斑而來的。”

“是這樣啊……”君憶落看著天藏從那個橙發的高個子男孩肩上接下紅豆,聳聳肩,看向鼬“其實我只是想說你也太慢了吧。”

“比起這個,快點去戰場吧。”天藏沖鼬點了一下頭,說。

“大蛇丸帶人去救五影了,他們一會兒也會趕到。”鼬臨出發的時候說了這麽一句。

君憶落看著他們的背影,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怎麽大蛇丸又攙和進來了……信息量有點大,我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太夠用呢……”

“先回大部隊那邊吧。”天藏聽著君憶落的自嘲不禁覺得好笑,但畢竟紅豆的重量還在肩上,不可能忘了正事。

“你先放紅豆下來,她的查克拉不太穩。”君憶落說著,半跪在地上檢查她身上的傷口。看到她頸後已經發黑的明顯是蛇類咬傷的創口,君憶落掏出馬甲口袋裏的小卷軸,單手抖開,解封出了一個封了口的小試管。彈開試管口的木塞,君憶落從卷軸的另一個封物位置解出一個空針管,吸取了試管中的液體,放了空氣,小心地註射在紅豆的傷口附近。把針筒丟進了忍具包,君憶落的手中亮起了綠色的醫療查克拉,引導著藥物的流動。

“暫時沒事了……”一系列流程做完,君憶落松了一口氣,“剛用的是通用的抗毒血清,效果好不到哪兒去。不過紅豆本身蛇毒的毒抗就高,這樣至少暫時不會有問題了。”

“回去吧,剩下的問題交給靜音姐。”君憶落架起紅豆,大概是跪得腿麻,腳下一個踉蹌。天藏一手拉住君憶落,一手接過紅豆,把重量壓在了自己肩上。

“真是的,小心點啊。走吧。”

“省下的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其間帶土成為十尾人柱力的時候一度弄得火影們也十分狼狽,還有神樹出現,要不是鳴人的話可能就贏不了了……初代對上了斑,剩下的人齊心協力打倒了帶土,然後,就贏了啊。”君憶落講得輕快,擺擺手,準備起身離開。

“怎麽這樣!”木葉丸聽得正起勁,卻發現故事講到最後草草結尾,錯過了最精彩的戰鬥,一臉不高興。

君憶落調戲完小正太笑得開心,“想知道的話你去問鳴人唄。”

“可是鳴人哥哥現在不是很忙嗎?”確實,因為第四次忍界大戰中鳴人的功績,他正忙於奔波各忍村,商討相關合作事宜。

君憶落額角兩根青筋,笑容燦爛地捏著拳頭,“小鬼,你以為我很閑嗎?”

是啊,其實戰場上發生了很多事,不過總歸是贏了。

為了迎戰十尾人柱力化的帶土,鼬的寫輪眼差點又一次因為透支而廢掉,穢土轉生而出的四代目一邊手臂齊肩而斷,還是因為鳴人和佐助兩個人的查克拉的結合才險之又險地未減員勝利。

神樹生長的時候……君憶落幾乎什麽都不知道。因為查克拉本來就剩得太少,幾乎成了最先昏迷的一批。那時候她一個飛雷神搶下了差點被神樹湮沒的鳴人,只來得及說兩句話。一句是給鳴人,“就算努力也不一定能改變什麽,但是不努力就什麽都改變不了……答案在你在自己的心裏啊……”。然後是當時的她以為的最後,在意識被黑暗浸沒之前,本來想微笑著向天藏道別的,不知為什麽卻流下了眼淚,“謝謝……對不……”在失去意識的那一瞬,她還能感覺得到他用力地握住自己的手,能看得到他緊蹙的眉頭,能感受得到他的痛苦。對不起,最後,還是這麽任性……

她醒來的時候尾獸已經被從神樹抽了出來。然後就……贏了?

是的,勝利了!

還忘了什麽事呢?對了,帶土把寫輪眼的瞳力給了卡卡西,所以現在的他另一只眼也開了萬花筒,而且沒了排異,反噬也減輕了。帶土最後的輪回天生覆活了戰場上所有屍體完整的人——其實這只是戰中死者的一小部分。

對於自己遺言都說了卻活下來了這件事,君憶落只能摸摸捂臉。超羞恥的好麽!但能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後,還能被他緊緊地擁抱著,那個……她的男人的熟悉的溫度……君憶落在天藏懷裏蹭了蹭,果然還是活著最好了!

關於被四代目撞見這件事……嘛嘛,不說也罷。天藏在這事兒上的反應倒真是快,剛一開口“伯父”,立刻就改口叫“爸”,四代表示見女婿見得很開心?然後君憶落被四代目叫走。

“小落這些年過得怎麽樣?”不知四代是不是聽說了什麽,君憶落總覺得他的表情有點不太對勁。

“也發生過這樣那樣的事啦,”君憶落撓撓頭,笑著回答“不過,到現在也都還挺好的。”

“是啊。”四代這次的笑容才是真的釋然。畢竟十六年前的那個血月之夜,交給一個四歲的小丫頭的任務裏,無論是照顧人柱力弟弟還是守護木葉的任務,哪個都不算輕。

鳴人和卡卡西都已經等在那裏了。四代說,也該回去了。

“對了,請稍等一下。”君憶落著,雙手結印,用查克拉布在穢土四代的斷臂處。幾秒之後,微弱的光芒一閃,四代的手臂突兀地出現。

“這是……第四維的時間通道?”四代猜想道。其實他從前就提出了關於飛雷神下一段的設想,只可惜未能實現。

“是,第四維確實是的時間。”君憶落解釋道,“不過前三維並非長寬高,而是長度、溫度、質量,據此找到了相關第四維位面……”

“好了,理論就不用跟我解釋了。”四代一想大致就明白了個中關節,微笑著伸手揉了揉君憶落的頭發,“做得很好。”

“都成長了啊……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四代目感慨了一句,微微笑著,聲音堅定,“那麽,以後就交給你們了。”

紙片翻飛。

那個男人的笑容還是一樣最好看。

“……小落!”

君憶落驟然回神,發現自己站在火影辦公室,撓了撓頭,尷尬地笑著。

“抱歉抱歉,最近有點兒睡眠不足……”君憶落隨便扯了個理由,迅速找到一個可以說的話題,“對了,鳴人今天離村了。”鳴人在聽說做火影只能呆在村子裏那都去不了之後,即刻表示要去到處轉轉——而相對的,佐助那孩子加入了暗部,表示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以和鳴人競爭火影……他倒是混得挺好,至少有鼬罩他。

“鳴人昨天不就來遞過申請了嗎,你也在啊?”綱手一眼看出君憶落沒話找話。

“其實,倒真有件事兒……”君憶落想了想,扯了扯嘴角,“日向雛田跟他一起去了,不過說是只是結個伴這樣……”

“這些臭小子……”綱手忙著往文件上簽名,哼了一聲,頭也沒擡,“沒一個靠譜的。”

“要這麽說的話,其實鹿丸和砂忍的手鞠還可以啊……”君憶落想了想,說。

“算了,隨他們吧。對了,比起這個,”綱手突然想起了什麽,停了筆,擡起頭看著君憶落,“你們的事怎麽樣?”

“我們的……?老師!”君憶落才剛剛反應過來,臉上一紅,“反正就……沒考慮別的呢還。太快了吧,我們在一起還不到一年呢……”

“我還什麽都沒說呢,”綱手端著茶杯吹著,分明是在笑,“你還是想了吧。”

“我……”君憶落從耳根到脖子紅透,小步挪挪挪挪到綱手身邊,抓綱手胳膊晃啊晃,“老師——”

“行了行了,怎麽還跟小孩兒似的,都二十一了!”綱手哭笑不得地擺擺手趕君憶落。

君憶落吐吐舌頭,退回去,假裝苦惱地撓著頭,“是啊,怎麽都二十一了呢,我都沒覺得啊……”

一起吃過晚飯,刷完碗,君憶落和天藏嚴肅地討論起了一個問題——其實也說不上嚴肅,只是君憶落板著張小臉兒說“我說個事兒啊,正事兒啊,認真點兒”之類的。

“怎麽了?”

“那個,就是說啊,今天老師跟我提起來的……作為一個27歲的成年男人,禁欲一年還是挺……難受的吧?”

天藏八成是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動作僵了一下,許久幽幽地說了一句,“小落,別玩火啊你……還是你明天真的不想去值班了?”

“不是這意思啦……”君憶落哪這麽輕易就被某人吃掉了?

“好了,我知道。”天藏低頭吻了一下君憶落的額頭,刻意在她耳邊輕聲說,絲絲溫癢弄得君憶落整個耳朵都紅透了,“再繼續下去我可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了啊?因為一只小貓的緣故,我得去洗個涼水澡冷靜一下。”

“哦,那我先走了,明天見——”君憶落在天藏臉上飛速地啄了一口,從他懷裏鉆出來,離開天藏房間的速度近乎逃。

按他這個反應,果然還是真的嘍……一直只想著自己還不著急,完全忽略了年齡差導致的問題呢,君憶落托著下巴想著。不對不對,那家夥再怎麽樣還有他的左手和右手呢,自己關心他這個幹啥!君憶落用力一拍自己的腦門兒,簡直傻!透!了!

“你還真是夠……然後呢?”居酒屋裏,綱手晃著瓶裏剩下的梅酒,挑挑眉問君憶落。自叔掀開門簾走進來,揚手和綱手打了個招呼。君憶落端著自己的酒杯挪到綱手旁邊,把對面一排的位置給自叔留了出來。

趁著自叔還沒過來,君憶落小聲地在綱手耳邊說,“然後今天早上他跟我說‘我們結婚吧’,然後我就……答應了……”

“真的?”綱手回頭看君憶落。君憶落臉上帶著融著七分害羞三分幸福的表情,紅了耳根,點點頭。

自叔在對面坐下。君憶落拿過桌邊的空杯,接過新溫上來的酒,倒滿,放在自叔面前。自叔端起酒杯,嘗了一口,問君憶落,“小君憶落怎麽了?和綱手說什麽呢?”

“沒什麽!”君憶落立刻回答。

“是沒什麽……”綱手笑吟吟地說,看著自叔下一口酒入口,才繼續說下去,“就是小落告訴我她要結婚了。”

“噗——”自叔果不其然噴了。

“老師!”君憶落臉色爆紅,撲到綱手身上,腦袋埋在她身後,說什麽都不出來了。

“行了你,有什麽害羞的……”直到綱手都發話了,君憶落才慢悠悠地鉆了出來,捂著臉假裝別人看不見自己。

“就……還沒想好怎麽說嘛……”君憶落小小聲說道。

“小君憶落,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出席家長的位置……不許找卡卡西那小子啊!”自叔說。君憶落心想,自叔您……卡卡西估計也不想當我爹領我走紅毯啊,連我叫他“大叔”他都超怨念的呢……

自叔這麽一說,綱手也想起了,“小落。”

君憶落回頭一看綱手的眼神,明顯和自叔一個意思。笑得燦爛,點頭,“是,我知道了。”

不過,這麽說的話……長輩都是火影,鳴人以後還很可能成為火影,莫名有一種紅X代的感覺呢。某人不會覺得亞歷山大嗎?

不過,這都不是事兒啦。

是啊。

不管多大的雨,總會有天晴的時候。

不管多黑的夜,都會有天明的時候。

歡樂或苦痛都是經歷的一種。

我們終會長大。

月落日升,夜盡天明。

那是我們的年華。

能和你一起走向未來的,最好的年華。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本來上一章就該結束的,這章是硬生生從細綱上擴出來的。

這章寫得有點難受,怎麽寫都覺得不對,重新看了全部動畫全部漫畫和前文,寫了刪刪了寫廢了大約三四萬字,假期在家經常瞪著屏幕一下午憋不出30個字。現在終於寫完了,雖然還是覺得哪裏不對QAQ……

《月落年華》的故事到這裏基本就結束了。還有夫妻相性後50問和兩篇番外。夫妻相性近期放出,番外看情況吧w~

所以基本上是大HE。友情努力勝利,夢想的世界不就是故事的最後,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最後終於找到了以後幫忙帶孩子的人【啥!

感謝看到這裏的你們,陪著君憶落走過她的年華的你們,容忍我作為不靠譜的作者的你們。

我的高三到大三,和你們一起走過的,最好的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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